25、母女決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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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、母女決裂
◎你弟弟還這麽小，去了莊子缺吃少穿，有個萬一可怎麽辦！◎
當下人們來把楊婉玉押走的時候，她正躲在柳姨娘的懷裏。
她起初是躲在自己院子裏的，生怕被夫人察覺到是自己惹的禍，但是她後來又覺得夫人肯定會發現，於是又跑到柳姨娘這裏尋求庇護。
楊婉玉把自己做的事同柳姨娘講了一遍，然後擔心地抱住柳姨娘：“娘，夫人會不會罰我啊？”
柳姨娘真是恨鐵不成鋼，自己這個閨女明明平時挺聰明的，怎麽一到這種時候就犯傻！
“娘是怎麽跟你說的，最近要避開風頭，別惹他們！”
楊婉玉明明是奔著被安慰來找柳姨娘的，如今卻被訓了一頓，頓時就委屈了：“娘你兇我！你以前還告訴我可以隨便欺負楊婉枝的！你說楊婉枝就是個賤蹄子！”
柳姨娘急忙堵住楊婉玉的嘴，吩咐下人們：“都出去！”
直到下人們都走幹凈了，她才松開：“那你要我怎麽安慰你？騙你說做的好做得對？今日不同往日！”
她最生氣的是，這丫頭到現在才來找自己，若是早來找她她還能在中間做些動作，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，蘇氏肯定早就查到這丫頭頭上了。
只等著把令二小姐送走，然後關起門來找這丫頭算賬！
“可是從前都是我說一她不敢說二的！這才短短幾天，憑什麽她就騎到我頭上了！”楊婉玉放聲大哭，“他們都欺負我，他們在一起玩都不帶我！娘你也兇我！”
柳姨娘嘆了口氣，她真是把這丫頭寵壞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娘不是兇你，乖啊。”
就在這時，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，隨後緊閉的門便被撞開了，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瞥了柳姨娘一眼，笑了一下：“柳姨娘，奴婢奉夫人的命令來帶二小姐走。”
說完也沒等柳姨娘回應，便直接上前把楊婉玉從柳姨娘身上拽了出來。
“娘，娘！”楊婉玉死死地拽著柳姨娘的手，可嬤嬤們應付起這種場面來早已駕輕就熟，狠狠地掐著楊婉玉的手背，只幾下就讓楊婉玉疼得松開了手。
“等等！”柳姨娘連忙攔住為首的嬤嬤，賠笑道，“妾身知道婉玉做錯了事，只是敢問夫人會怎麽會罰婉玉？”
嬤嬤的笑裏不帶一絲溫度：“二小姐險些把北辰侯府的二小姐害死，就算大小姐能原諒二小姐，咱們也得給北辰侯府一個說法吧。”
那就是不會輕饒楊婉玉了。
楊婉玉使勁掙紮著，哭著朝柳姨娘絕望地叫喊，看得柳姨娘心都碎了。
“娘，救救我！”
但柳姨娘卻沒有任何動作，這種時候，她必須把女兒交出去，否則事情鬧到了侯爺那裏，她和兒子都會被連累。
看著楊婉玉被拖走的無助身影，柳姨娘流下了兩行眼淚：“婉玉，別怪娘狠心。”
娘必須要保住你弟弟，只要你弟弟最後繼承了侯府，咱們就能翻身。
楊婉玉被嬤嬤們帶到了碧月軒，到了前廳，嬤嬤們把楊婉玉往前一堆，直接把她推倒在了地上。
“疼！”楊婉玉哭喊道。
嬤嬤們冷哼了一聲，便退到了門後。
見沒有人理會她，楊婉玉又哭喊：“我是侯府的小姐，你們不能這麽對我！”
而這時，從她頭頂傳來了一道熟悉又威嚴的聲音：“楊婉玉。”
楊婉玉一寸一寸地擡起頭，全身發冷：“母，母親。”
“可據我所知，你在人後從來都叫我夫人，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母親麽？”看著楊婉玉楚楚可憐的模樣，蘇若琳心裏卻沒有一絲憐憫。
她已經給過楊婉玉機會了，這都是楊婉玉自己作的，這丫頭已經壞到芯子裏去了，救不回來了。
有些人，就是不值得她心善。
“不，不... ...”楊婉玉已經連哭喊的膽子都沒有了，她知道這招對府上其他人管用，唯獨對夫人和父親沒用。
“馬車已經準備好了。”蘇若琳指著門外，“你今晚就走，去婉枝之前住的那個莊子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一道晴天霹靂向楊婉玉襲來，她呆楞在了原地，“我不去，我不去！”
她親眼見到楊婉枝剛來府上的時候是什麽樣子，跟丟了魂似的一個人，全身瘦得只有一把骨頭！
楊婉玉不住地搖頭，爬到蘇若琳跟前抱住她的腿，懇求道：“母親，求求你，婉玉知道錯了，婉玉再也不敢了，求求母親，別把我送到莊子裏去！”
蘇若琳看了眼紅燭，後者會意地上前，一根根掰開楊婉玉的手指，隨後那幾個嬤嬤再次上前，把楊婉玉拖走。
這時，蘇若琳突然道：“等等。”
楊婉玉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瞬間亮了，雖然被嬤嬤們控制著她動不了，但還是高興道：“母親，母親饒過我了對不對，婉玉知錯了，婉玉以後一定改，一定以嫡姐為先！”
蘇若琳唇角微勾：“你去莊子裏這事是板上釘釘的，不過... ...”
她緩緩走到楊婉玉面前，每一步都踩在楊婉玉的心頭，然後挑起楊婉玉的下巴：“如果你擔心自己去沒人照顧得話，可以讓你娘跟著你一起去。”
“可，可以嗎！”楊婉玉想著，如果有娘的庇護，她應該不至於變得像楊婉枝那麽慘。
“只要你娘同意。”蘇若琳隨後吩咐那幾個嬤嬤，“帶二小姐去找柳姨娘，無論柳姨娘同不同意，都直接把二小姐送上馬車，不用來我這覆命了。”
自從楊婉玉被嬤嬤帶走後，柳姨娘也是擔心得很，蘇氏要怎麽罰這丫頭？
就算蘇氏再怎麽借題發揮，這丫頭畢竟是府上的小姐，罰的再狠也不至於把她也扔進水裏去淹死，就算要體罰也不可能把人給打壞。
柳姨娘還是覺得不滿的，那令二小姐不是沒死嗎！婉玉要對付的又不是令二小姐，賠些銀兩不就行了，蘇氏又不差錢！
非得借機重罰她的女兒不成！
正想著，外邊丫鬟道：“二小姐回來了！”
柳姨娘驚訝地擡起頭，便見到門被推開，自家女兒一下子撲到了自己懷裏。
“我的兒！你怎麽了，有沒有受傷？”
柳姨娘把楊婉玉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，確定這丫頭的確沒受傷，問道：“夫人沒罰你？”
楊婉玉搖了搖頭，抱住柳姨娘：“娘，夫人要把我送到莊子裏去！”
柳姨娘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，送，送去莊子裏？！
“送去哪個莊子？”她心疼地抱緊閨女，“我的兒，夫人怎麽能這麽狠心，把你送出府！”
楊婉玉流著眼淚道：“就是送去楊婉枝先前的那個莊子。”
柳姨娘瞪大雙眼，那個莊子在鄉下，是他們侯府最窮苦的一個莊子，那蘇氏怎麽如此狠毒！
“我的兒！那地方那麽苦，你去了沒人照顧沒人疼，這可怎麽辦！”
楊婉玉等的就是這句話：“娘照顧我好不好！”
“啊？”
“夫人說了，只要娘同意，就能和我一起去莊子！”楊婉玉雙眼充滿希冀，“娘，莊子裏好可怕，楊婉枝剛來到府上的時候連個人樣都沒有，婉玉不想變成那樣，有娘在婉玉就不會變成那樣了！”
柳姨娘後槽牙都咬碎了，這混賬，為了自己少吃苦居然把她親娘帶進莊子裏去受罪！
她怎麽生了這麽個玩意！
可她還是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：“可是我要是跟你去了莊子裏，你弟弟怎麽辦？”
“我們可以把弟弟一起帶去啊！”楊婉玉道，“我們三口還在一起，好好的。”
“不行！”柳姨娘一下子板起了臉，“你弟弟還這麽小，去了莊子缺吃少穿，有個萬一可怎麽辦！”
她兒子必須呆在侯府，這樣才能穩固在侯府的地位！
她也必須留在侯府，才能親眼看著那三個雜種小子死！
“娘... ...”看到柳姨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，楊婉玉感覺自己的心如履冰窖，“那我呢？我在莊子裏有個意外可怎麽辦？娘你只管弟弟，都不管我的嗎？”
“娘不是這個意思！”柳姨娘連忙解釋。
柳姨娘握住楊婉玉的手，鄭重道：“你犯了錯，是要去莊子裏悔改，不過你放心，娘不會讓你在莊子裏待太久的！”
柳姨娘算著如果她加大藥的劑量，最快能讓那三個小子什麽時候死。
“三年，最多三年，娘一定把你接回來，到時候咱們母子三人永遠在一起，再也不分開！”
聽著柳姨娘的保證，楊婉玉的眼神越來越絕望：“娘，你要讓我在那種地方受苦三年？”
柳姨娘急忙安慰楊婉玉：“你聽娘說！那個地方沒有那麽苦，楊婉枝是在那裏過了十幾年，還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受這麽多苦。”
因為自己把侯府送去的份例全克扣了，那死丫頭吃穿都得自己想辦法，就這樣她居然還活到了現在，真是命大。
“我不聽！”楊婉玉大聲吼叫，憤恨地盯著柳姨娘，“你不是我娘，我恨你！”
柳姨娘難以置信地看著楊婉玉：“你說什麽，我不是你娘，你還恨我？”
“我供你吃供你穿，這些年你在侯府過得地位不輸嫡小姐，就因為你自己犯了錯，你還要恨我？”
這時，嬤嬤們上前來拽楊婉玉：“二小姐，時辰到了，您該走了。”
“我不走，我不走！”楊婉玉發瘋似地咆哮，“你們都該死！全都去死！”
柳姨娘呆呆地望著楊婉玉逐漸遠去的身影，過了良久，才難以抑制地哭了出來。
消息傳到了碧月軒，綠俏歡快道：“夫人您這招實在是太高了！這下二小姐該恨死柳姨娘了！”
“那也得楊婉玉是真的自私。”蘇若琳道，絲毫不在乎柳姨娘養育了她這麽多年。
綠俏不禁道：“真是養了個白眼狼，還是咱們大小姐好，孝順、善良、還乖巧，從不惹事。”
蘇若琳含笑地點頭，綠俏說得一點沒錯，興許是婉枝這孩子從小就受苦，所以才更珍惜眼前的幸福。
“吩咐陳管事明日到北辰侯府遞話，把楊婉玉的處置結果告訴他們，問問還有什麽要求，安定侯府一律滿足。”
下人應了聲，第二天一大早，陳管事前腳帶著消息剛走，後腳下人來報，說是老爺來了。
蘇若琳皺眉，楊詢？許久不見這個背景板她都快給忘了，這老小子一天天地不著家，來找她幹什麽，沒錢了？
作者有話說：
突然發現通宵到天亮的精神狀態其實也挺好的，有一種瘋癲的美感【確信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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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婉玉把自己做的事同柳姨娘講了一遍，然後擔心地抱住柳姨娘：“娘，夫人會不會罰我啊？”
柳姨娘真是恨鐵不成鋼，自己這個閨女明明平時挺聰明的，怎麽一到這種時候就犯傻！
“娘是怎麽跟你說的，最近要避開風頭，別惹他們！”
楊婉玉明明是奔著被安慰來找柳姨娘的，如今卻被訓了一頓，頓時就委屈了：“娘你兇我！你以前還告訴我可以隨便欺負楊婉枝的！你說楊婉枝就是個賤蹄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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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下人們都走幹凈了，她才松開：“那你要我怎麽安慰你？騙你說做的好做得對？今日不同往日！”
她最生氣的是，這丫頭到現在才來找自己，若是早來找她她還能在中間做些動作，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，蘇氏肯定早就查到這丫頭頭上了。
只等著把令二小姐送走，然後關起門來找這丫頭算賬！
“可是從前都是我說一她不敢說二的！這才短短幾天，憑什麽她就騎到我頭上了！”楊婉玉放聲大哭，“他們都欺負我，他們在一起玩都不帶我！娘你也兇我！”
柳姨娘嘆了口氣，她真是把這丫頭寵壞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娘不是兇你，乖啊。”
就在這時，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，隨後緊閉的門便被撞開了，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瞥了柳姨娘一眼，笑了一下：“柳姨娘，奴婢奉夫人的命令來帶二小姐走。”
說完也沒等柳姨娘回應，便直接上前把楊婉玉從柳姨娘身上拽了出來。
“娘，娘！”楊婉玉死死地拽著柳姨娘的手，可嬤嬤們應付起這種場面來早已駕輕就熟，狠狠地掐著楊婉玉的手背，只幾下就讓楊婉玉疼得松開了手。
“等等！”柳姨娘連忙攔住為首的嬤嬤，賠笑道，“妾身知道婉玉做錯了事，只是敢問夫人會怎麽會罰婉玉？”
嬤嬤的笑裏不帶一絲溫度：“二小姐險些把北辰侯府的二小姐害死，就算大小姐能原諒二小姐，咱們也得給北辰侯府一個說法吧。”
那就是不會輕饒楊婉玉了。
楊婉玉使勁掙紮著，哭著朝柳姨娘絕望地叫喊，看得柳姨娘心都碎了。
“娘，救救我！”
但柳姨娘卻沒有任何動作，這種時候，她必須把女兒交出去，否則事情鬧到了侯爺那裏，她和兒子都會被連累。
看著楊婉玉被拖走的無助身影，柳姨娘流下了兩行眼淚：“婉玉，別怪娘狠心。”
娘必須要保住你弟弟，只要你弟弟最後繼承了侯府，咱們就能翻身。
楊婉玉被嬤嬤們帶到了碧月軒，到了前廳，嬤嬤們把楊婉玉往前一堆，直接把她推倒在了地上。
“疼！”楊婉玉哭喊道。
嬤嬤們冷哼了一聲，便退到了門後。
見沒有人理會她，楊婉玉又哭喊：“我是侯府的小姐，你們不能這麽對我！”
而這時，從她頭頂傳來了一道熟悉又威嚴的聲音：“楊婉玉。”
楊婉玉一寸一寸地擡起頭，全身發冷：“母，母親。”
“可據我所知，你在人後從來都叫我夫人，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母親麽？”看著楊婉玉楚楚可憐的模樣，蘇若琳心裏卻沒有一絲憐憫。
她已經給過楊婉玉機會了，這都是楊婉玉自己作的，這丫頭已經壞到芯子裏去了，救不回來了。
有些人，就是不值得她心善。
“不，不... ...”楊婉玉已經連哭喊的膽子都沒有了，她知道這招對府上其他人管用，唯獨對夫人和父親沒用。
“馬車已經準備好了。”蘇若琳指著門外，“你今晚就走，去婉枝之前住的那個莊子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一道晴天霹靂向楊婉玉襲來，她呆楞在了原地，“我不去，我不去！”
她親眼見到楊婉枝剛來府上的時候是什麽樣子，跟丟了魂似的一個人，全身瘦得只有一把骨頭！
楊婉玉不住地搖頭，爬到蘇若琳跟前抱住她的腿，懇求道：“母親，求求你，婉玉知道錯了，婉玉再也不敢了，求求母親，別把我送到莊子裏去！”
蘇若琳看了眼紅燭，後者會意地上前，一根根掰開楊婉玉的手指，隨後那幾個嬤嬤再次上前，把楊婉玉拖走。
這時，蘇若琳突然道：“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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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緩緩走到楊婉玉面前，每一步都踩在楊婉玉的心頭，然後挑起楊婉玉的下巴：“如果你擔心自己去沒人照顧得話，可以讓你娘跟著你一起去。”
“可，可以嗎！”楊婉玉想著，如果有娘的庇護，她應該不至於變得像楊婉枝那麽慘。
“只要你娘同意。”蘇若琳隨後吩咐那幾個嬤嬤，“帶二小姐去找柳姨娘，無論柳姨娘同不同意，都直接把二小姐送上馬車，不用來我這覆命了。”
自從楊婉玉被嬤嬤帶走後，柳姨娘也是擔心得很，蘇氏要怎麽罰這丫頭？
就算蘇氏再怎麽借題發揮，這丫頭畢竟是府上的小姐，罰的再狠也不至於把她也扔進水裏去淹死，就算要體罰也不可能把人給打壞。
柳姨娘還是覺得不滿的，那令二小姐不是沒死嗎！婉玉要對付的又不是令二小姐，賠些銀兩不就行了，蘇氏又不差錢！
非得借機重罰她的女兒不成！
正想著，外邊丫鬟道：“二小姐回來了！”
柳姨娘驚訝地擡起頭，便見到門被推開，自家女兒一下子撲到了自己懷裏。
“我的兒！你怎麽了，有沒有受傷？”
柳姨娘把楊婉玉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，確定這丫頭的確沒受傷，問道：“夫人沒罰你？”
楊婉玉搖了搖頭，抱住柳姨娘：“娘，夫人要把我送到莊子裏去！”
柳姨娘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，送，送去莊子裏？！
“送去哪個莊子？”她心疼地抱緊閨女，“我的兒，夫人怎麽能這麽狠心，把你送出府！”
楊婉玉流著眼淚道：“就是送去楊婉枝先前的那個莊子。”
柳姨娘瞪大雙眼，那個莊子在鄉下，是他們侯府最窮苦的一個莊子，那蘇氏怎麽如此狠毒！
“我的兒！那地方那麽苦，你去了沒人照顧沒人疼，這可怎麽辦！”
楊婉玉等的就是這句話：“娘照顧我好不好！”
“啊？”
“夫人說了，只要娘同意，就能和我一起去莊子！”楊婉玉雙眼充滿希冀，“娘，莊子裏好可怕，楊婉枝剛來到府上的時候連個人樣都沒有，婉玉不想變成那樣，有娘在婉玉就不會變成那樣了！”
柳姨娘後槽牙都咬碎了，這混賬，為了自己少吃苦居然把她親娘帶進莊子裏去受罪！
她怎麽生了這麽個玩意！
可她還是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：“可是我要是跟你去了莊子裏，你弟弟怎麽辦？”
“我們可以把弟弟一起帶去啊！”楊婉玉道，“我們三口還在一起，好好的。”
“不行！”柳姨娘一下子板起了臉，“你弟弟還這麽小，去了莊子缺吃少穿，有個萬一可怎麽辦！”
她兒子必須呆在侯府，這樣才能穩固在侯府的地位！
她也必須留在侯府，才能親眼看著那三個雜種小子死！
“娘... ...”看到柳姨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，楊婉玉感覺自己的心如履冰窖，“那我呢？我在莊子裏有個意外可怎麽辦？娘你只管弟弟，都不管我的嗎？”
“娘不是這個意思！”柳姨娘連忙解釋。
柳姨娘握住楊婉玉的手，鄭重道：“你犯了錯，是要去莊子裏悔改，不過你放心，娘不會讓你在莊子裏待太久的！”
柳姨娘算著如果她加大藥的劑量，最快能讓那三個小子什麽時候死。
“三年，最多三年，娘一定把你接回來，到時候咱們母子三人永遠在一起，再也不分開！”
聽著柳姨娘的保證，楊婉玉的眼神越來越絕望：“娘，你要讓我在那種地方受苦三年？”
柳姨娘急忙安慰楊婉玉：“你聽娘說！那個地方沒有那麽苦，楊婉枝是在那裏過了十幾年，還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受這麽多苦。”
因為自己把侯府送去的份例全克扣了，那死丫頭吃穿都得自己想辦法，就這樣她居然還活到了現在，真是命大。
“我不聽！”楊婉玉大聲吼叫，憤恨地盯著柳姨娘，“你不是我娘，我恨你！”
柳姨娘難以置信地看著楊婉玉：“你說什麽，我不是你娘，你還恨我？”
“我供你吃供你穿，這些年你在侯府過得地位不輸嫡小姐，就因為你自己犯了錯，你還要恨我？”
這時，嬤嬤們上前來拽楊婉玉：“二小姐，時辰到了，您該走了。”
“我不走，我不走！”楊婉玉發瘋似地咆哮，“你們都該死！全都去死！”
柳姨娘呆呆地望著楊婉玉逐漸遠去的身影，過了良久，才難以抑制地哭了出來。
消息傳到了碧月軒，綠俏歡快道：“夫人您這招實在是太高了！這下二小姐該恨死柳姨娘了！”
“那也得楊婉玉是真的自私。”蘇若琳道，絲毫不在乎柳姨娘養育了她這麽多年。
綠俏不禁道：“真是養了個白眼狼，還是咱們大小姐好，孝順、善良、還乖巧，從不惹事。”
蘇若琳含笑地點頭，綠俏說得一點沒錯，興許是婉枝這孩子從小就受苦，所以才更珍惜眼前的幸福。
“吩咐陳管事明日到北辰侯府遞話，把楊婉玉的處置結果告訴他們，問問還有什麽要求，安定侯府一律滿足。”
下人應了聲，第二天一大早，陳管事前腳帶著消息剛走，後腳下人來報，說是老爺來了。
蘇若琳皺眉，楊詢？許久不見這個背景板她都快給忘了，這老小子一天天地不著家，來找她幹什麽，沒錢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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